許睿宇
教育學院
教育學系
正如宋朝歐陽修《梅聖俞詩集序》:「然則非詩之能窮人,殆窮者而後工也。」 所言。古時候認為文人越是窮困不得志,詩文就寫得越好。綜觀歷史上許多文壇的大家,的確都是因為有著悲慘的經歷,才得以寫下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。平凡而幸福的我,也因為有著一次失戀的經驗,寫下了一些得以參加比賽的作品。其中之一就是這次投稿中興大學中興湖文學獎的作品。
或許誰也不會發現,講述的是一個已經分手一兩年後的人,獨自走過了Kubler-Ross 的悲傷的五個階段 ,從否認/隔離到憤怒,再到討價還價和沮喪,最終走向接受與釋然。然而最開始或許還能常常與朋友互吐苦水,再到心智越發成熟時,會發現越接近雲淡風輕的界線,越是難以克服。在釋懷與放不下間來回躊躇,情緒總會在半夜潰堤,而若你不說,或許誰也不會發現。因此我創作了這首詩來記錄這段日常,紀錄下平凡生活裡的一些有病呻吟。就像金燦的陽光不曾西升,遺失另一半以後的日子,不會真的只剩下一半,他會單調地維持著原來的規律,一樣的東昇西落。也曾有一段時間很長去看海,然而海浪反覆的樣子就像你在夢裡來回進出,嘗試把煩惱放在沙灘上讓浪帶走,但浪的頻率,卻沒能快過想起的速度。還記得我們曾經漫步的紅磚街道,不敢在故地重遊,卻會在古都台南裡搜索一條斑駁的懷舊小巷,以緩慢地不乏溫存遊客們歡笑的耳語。偶爾能遇到幾對學生情侶,就像那些我們仍舊青澀的時光。希望他們的世界裡,不存在女孩更成熟一點的悖論,男孩能在對的時間恰巧相遇。於是竭力耗完白日的光陰後,用睡眠封印自己混亂的思緒,然後戴上虛偽的笑容,迎接新的日常。一切都只是若我不說,或許誰也不會發現,今日比昨日自己又更透明了一些。
這首詩其實塵封在我的抽屜許久,因此當我能拿他出來比賽,甚至撰寫心得的時候,就代表我已經好了許多。那段時間,感謝所有願意陪伴在我身邊的親友,我並沒有真正失去了甚麼,只是遺失終究會在與對的人相遇。所以在相遇之前,我也不斷提醒自己要成為有價值的人。所謂價值不代表是讓自己待價而沽讓他人挑選,而是要讓自己先愛自己,當自己的心靈富足時,才可以不以對方為中心,而讓感情與生活失衡。這次比賽讓我再次回憶過去的點滴,也讓我再次檢視一次自己的狀態。所幸一切似乎都能回到正軌了,祝福彼此未來都可以成為更好的人,或許當我不再是他的回憶,他也不再是我的日常時,我們就能像個老朋友般,相視一笑。終究人生很長,再難過的事情都不用以生命為代價祭奠,希望這首詩可以帶給一樣遭遇失戀的人一點被同理的共鳴。